以前林牧很少来杂役阁,怎么也想不到,林小碗在这里,会遭受这样的待遇。
愤怒的火焰,刹那如火山爆发,以天崩地裂之势,疯狂地涌了出来。
“住手!”林牧猛地踹开门,额头青筋暴跳。
中年妇女,正是杂役阁管事的赵芳。
听到暴喝声,她吃了一惊,不过等发现来人是林牧后,神色顿时变得不以为然,阴阳怪气道:“哟,原来是林大少爷啊。”
这要是别的林家弟子,她此刻定然马上溜须拍马。
但是林牧空有身份,要地位没地位,要实力没实力,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。
“少少爷。”林小碗低着头,小手揉着衣角,似乎很愧疚。
见林牧突然出现,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诉苦,也不是抱怨,而是为自己对林牧隐瞒处境感到愧疚。
心痛!
心酸!
林牧何等了解林小碗,哪不知她的想法,只觉心脏如被针扎,无比刺痛。
理智几乎崩溃,林牧双目发红,像只被激怒的狮子,盯着赵芳咆哮道:“贱人,找死。”
砰!
灵力瞬间汇于掌上,对着赵芳拍去。
但这一掌并未击中赵芳,而是被一个魁梧少年给拦了下来。
“林兆君?”
看着这少年,林牧瞳仁凝缩,语气冰冷道:“让开,过去的事我不与你计较,但今天你若拦我,后果自负。”
林兆君,林府大管家林安福的儿子,他以前的小弟。
父亲林南还在时,林兆君天天在他面前鞍前马后,谄媚讨好,可是自父亲消失,他的地位一落千丈之后,林兆君立即嘴脸大变,投靠他的堂弟,四叔的儿子林飞龙去了。
“后果自负?哟,我好害怕啊,林大少爷又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。”林兆君拍了拍胸口,随后呸的吐了口唾沫,“废物,你该醒醒了,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大少爷啊?”
“以前别人让着你,那是忌惮你父亲,可惜三伯他老人家已经失踪了,现在你这个废物自己说,没了你父亲的庇护,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?”
看到林兆君那恶心的嘴脸,林牧恨不得一脚踩上去,但这几天,他饱尝人情冷暖,知道这些人有些话说的没错,自己的确不是林家大少了,那样吃亏的只会是自己。
林兆君,可是四阶武徒。
赵芳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什么狗屁大少爷,还要靠女婢养着,真把自己当根葱了。”
当赵芳的话传出,不仅林兆君的眼神透出揶揄之色,连周围的仆人都摇头不已,看向林牧的眼神,充满了古怪。
“什么意思?”林牧一愣。
“这婢子是不是每个月,都给一百铜币你?”赵芳满脸戏虐,“你知不知道,她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?”
林牧此时已意识到不对劲,声音有些干涩:“不是两百铜币么?”
因林牧要修行,二伯母又克扣他的资源,每月的月例都不够用,为此,林小碗每个月,都会给一百铜币他。
推辞不过,加上他以为,林小碗的薪水是每月两百铜币,毕竟这是林府杂役的标准薪水,所以林小碗每个月给他一
百,他都收下了。
但赵芳的语气和旁人的眼神,却让林牧脸色一沉,他想到了,自己这个少爷,月例都被克扣,那林小碗这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侍女,又岂能安然无忧!
“哈哈哈,大少爷谴责我,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,连自己的忠诚侍女,每个月只有一百铜币薪水都不知道。”
赵芳不屑大笑,什么狗屁少爷,还要靠自己的仆人养着,日子还没自己这个管事过得滋润。
“小碗,你”
林牧心神再次受到震动,目光复杂的看着林小碗,这个傻丫头,每个月只有一百铜币的薪水,竟全部给了自己。
这意味着,林小碗除了林府提供的食宿外,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。
“少爷,我没事。”林小碗的声音低如蚊呐。
“哼,别在这装傻,给我干活去。”
赵芳没有丝毫同情心,对林牧她虽然轻视,但林牧毕竟身份摆在那,她不敢公然开骂,对林小碗就没顾忌了。
林牧压住怒火,有林兆君在这,他反而冷静了下来,盯着赵芳:“你要让小碗做什么?”
“杀一百条鱼。”赵芳嘿嘿一笑,“这是二主母交代下来的任务,要是耽搁了,有这贱婢受的,别说这个月的薪水,下个月的也得扣掉。”
刚才被赵芳痛揍,林小碗的反应都不大,然而一听要扣薪水,立马就急了:“我去,我马上就去。”
“慢着。”林牧却忽然开口道。
“大少爷,面子重要,但钱更重要,不干活,还想拿钱?”赵芳以为林牧失了面子,要阻止林小碗去干活。
“少爷,你不用在乎我,我天天做杂活,早就习惯了。”林小碗也连忙道。
林牧没理赵芳,心疼的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