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人就住在后院,你要是敢接,我这就让人请他出来!”
“接!”
冷云毫不犹豫的拿过木牌。
老掌柜朝后门的小伙计挥了挥手,然后从火炉上拿起一壶烫好的酒递给冷云,嘱咐道:“进山的马匹干粮,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,先喝口酒壮壮胆子吧!”
冷云点了点头,接过托盘坐到柜台前的小桌,看着那惨白的木牌自斟自饮。
一桌马帮打扮的酒客坐在窗边,默默看着冷云和老掌柜的春典对答,眼神却是越发活泛起来。
“大哥,那小子看起来扎手的很,可惜那一身的宝贝了!”
“咱们走跺的虽然也懂春典,可这巡山还是头一次听说,到底是什么买卖啊?”
几人将目光投向上首一位额头刀疤狰狞的虬髯壮汉,低声询问道。
“山下人想求土匪办事,都会带着钱来到各大绺子的商栈,凡是土匪们无力做成的买卖,就会刻在牌子上,供过往的江湖高手挑选,每个牌子上的买卖无不是要走遍大半个关东山才能完成的,所以吃这碗饭的也叫巡山人!”
壮汉紧紧盯着冷云桌上的白色木牌,熟络的介绍道:“刻在白牌上的是求这山里的宝物,也叫巡雪山,黑牌是消息买卖,或者从其他绺子手中赎人,也叫巡乌山,红牌上都是杀人的买卖,也叫巡火山!”
几人闻言,顿时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那他杀了老刀把子,这得有多少悬红啊?”
“乖乖,估计能把整个关东山买下来吧!”
“你们懂个屁!”
壮汉呵斥着身旁几人,摇头道道:“寻火山的规矩是提头来见,否则就凭一柄刀,如何证明老刀把子已经死了?看他没提此事,就知道是懂其中规矩的,况且相比于老刀把子的人头,那张白牌才是真正的泼天富贵!”
正在饮酒的冷云耳根微动,不着痕迹的转过头,目光越过满屋酒客径直落在那虬髯壮汉的身上,但只是刹那便悄然收回视线。
砰!
商栈后门忽然被踹开,冷风再次灌入。
这一次众酒客反倒学了个乖,不敢再轻易起身怒喝。
万一又来了个狠人,不见得又冷云那般好脾气。
“掌柜的,准备十坛烈酒,烧鹅酱肉有多少都包上,本少爷要带着进山!”
一位身穿狐裘年轻人,带着满身酒气走了进来,甩手将一只硕大的银锭扔到了柜台上,大咧咧的走到冷云对面坐下,拿起桌上的木牌,笑着打量起眼前的刀客。
“就是你杀了老刀把子?”年轻人问。
冷云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你要的东西太多,我只负责带你进山,不会帮你背酒肉的!”
年轻人抬手打断了冷云的话,得意道:“这个不劳你操心!本少爷骑得是踏雪驹,翻山踏雪如履平地,区区几十斤的酒肉还不在话下!”
“啊?踏雪驹!”
“那可是千金难买的神驹,而且整个关东也只听说过一匹,就养在天义商号!”
屋内顿时炸开了锅,议论声顿时如同鼎沸一般。
年轻人十分享受众人的反应,高声道:“没错,本少爷就是天义商号的少东家梁子义,关东首富梁仲翁正是家父!”
众酒客闻言顿时热血上涌,目光如火般紧盯着梁子义。
天义商号的少东家,在山下倒是财势滔天,无人敢惹。
可进了这关东山,那就是一摞白花花的银票,那就是一颗成了精的人参娃娃!
不但露了富,还自报了家门,这才是真正的大棒槌啊!
哪怕满座皆是清白客,也不禁会动几分邪念。
况且常年进出关东山,又敢住土匪商栈的人,本来就不干净!
冷云静静看着梁子义,始终没有波澜的双眸也不禁泛起了些许无奈,提醒道:“想做这单生意,路上要事事听我的,不能节外生枝!”
“现在说这话,为时尚早!”
梁子义摆了摆手,不屑道:“虽说你自称杀了老刀把子,可他活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,显不出你有几分能耐,想接本少爷的牌子,先亮出些真本事来!”
冷云微微眯眼,问道:“那你想怎样?”
梁子义举起手中木牌,展示给所有酒客,高声道:“来年是我们家老爷子六十大寿,本少爷听说世上有一种鬼参,有让人返老还童的神效,所以想寻一株做寿礼,你们当中有谁能识得鬼参,谁就能接本少爷的牌子!”
屋内顿时陷入沉寂,众人一脸紧张的互相对望,却又无一人起身。
“我知道!”
坐在窗边的虬髯壮汉忽然起身,目光在冷云身上停留了片刻,转而殷勤的对梁子义说道:“我曾听人说,南洋有一种名贵药材,三十年才能长成一株,有让人重换生机的神效,就叫做鬼参!”
梁子义双脚搭在桌上,斜靠着木椅,点头道:“说的不错,看来你是有资格接牌子的,那么你知道这关东山内,哪里能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