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低笑。
“笑什么?”顾繁疑惑。
“小时候明明是我用这样的话哄着你吃药...到底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过来的?”
顾言若问着,视线不经意落在顾繁撑着床褥的手。
小时候那双总是沾着食物残渣的小胖手,现在白净纤长,骨节分明,真是好看极了。
“应该是从我...”
顾繁想到什么,欲言又止,喉结微动。
很小的时候,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境,所以和顾承晔还有顾言若住在两室一厅的地方,顾承晔一个房间,他和顾言若一个房间,两张小床。到了晚上总不想睡觉,他有说不完的话,问不完的为什么,顾言若总是会耐心地回答他,然后哄着他早点睡觉。
那时的顾繁很黏着顾言若。就像那所谓的算命郎说的,顾言若与他八字契合,是能够替他消灾解难的存在,或许就是因为这种迷信的话,让他觉得有顾言若在身边,很安心。
只不过后来,顾承晔带着他们换了新房子,三室一厅,一人一个房间,他不得已和顾言若分开。
他很伤心,极其天真地询问顾承晔为什么,在顾承晔回答后,他很不高兴地和顾承晔吵架,顾承晔‘先礼后兵’,将他打了一顿,他才就此老实。
“从什么?”顾言若追问。
“从......从我...青春期的时候吧。毕竟那个时候已经长大了很多。”顾繁视线飘忽不定。
毕竟是父亲带大的,某些方面,顾承晔就是个粗人,只会告诉幼年的他什么能做、什么不能做,以及做了就要挨打这种简单粗暴的道理,从不会细腻地和他解释男女为什么有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