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”
易忠海敲门。
“进。”
刘科长抬头,一见是易忠海。
“易师傅?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?”
“哦,我是为傻柱的事儿来的。”
刘科长一听,把手里的文件放下,身子往后靠了靠,看着易忠海,等着听他继续怎么说。
“柱子的事儿呢,我也听说了。”
“嗨,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就是把招待的剩菜带了点吗?厂长有过这么个话,说是搞招待的厨子辛苦了一通,有剩下的就带回去点,这不赶巧让你们给碰上了。”
说着,易忠海掏出一包烟来很自然的往刘科长那边一推。
刘科长没有接,把烟又推了回去。
“可是据我们了解,今天厂里根本没搞招待。”
“傻柱带的也不是招待菜,是从大食堂的大锅菜里盛的。”
易忠海傻了眼。
没想到刘科长还真认真上了。
他表情有点僵硬。
“这也不算什么吧。”
“老刘,你就高抬贵手,放了他得了。”
“哦,听说你儿子要办喜事了?正好让柱子给你帮厨去,绝对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!”
刘科长连连摆手。
要是抓傻柱之前,易忠海提的这个筹码,还是很诱人的。
他可以提醒傻柱,最近收敛一些。
可是,现在人已经抓住了。
作为举报人的许大茂,一定是死盯着这事的。
这就很难办了。
况且,他也正需要抓个典型冲业绩。
“老易,你就甭打这个主意了。”
“我儿子结婚的厨子找好了,不用人帮忙。”
易忠海说道:
“那就这么着。他带的菜,算是掏钱买的。”
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来,放在桌子上。
“这个够了吧?”
刘科长摇摇头:
“老易,这个傻柱可不是拿了这一回菜了。”
“据我们了解,他最近可是天天往家里拿饭拿菜!”
“你看看他装的那两个大饭盒,得够四个人吃的。”
“咱们轧钢厂的饭菜是多少钱一份啊?素菜一毛肉菜两毛。就算往少了说,他这一天拿的就得一块多,这一个月得多少钱?顶上他一个月工资了吧?”
易忠海一听傻眼了:
“这哪儿能这么算啊!他就是最近几天拿的勤了点,之前也不是天天拿啊!”
刘科长看着他,眼神锐利的说道:
“看来,对他的情况,你了解的不少啊?”
“你反映的这些情况,侧面证实了我们没有冤枉他,他今天不是第一次这么干,之前就没少拿过菜,尤其是最近更为猖狂!”
易忠海更傻眼了。
他明明是在替傻柱开脱辩驳,怎么就变成了傻柱的罪证了。
“不是,老刘,你听我说。”
“柱子的情况有些特殊。你听我一说就明白了。”
“他拿这些东西不是给自己吃的。我们院子里,有孤寡老人,有孤儿寡母,傻柱是为了接济他们,才拿的菜。”
“当然,我不是说他这么做就对。但起码,出发点是好的,这也算情有可原嘛。”
“你就把他放了吧,有了这次的教训,他以后也不敢了。”
易忠海开始试图混淆视听,把傻柱拿菜的动机和出发点抬得高高的。
不过刘科长显然不吃这套。
“甭管出发点是什么,这犯错误就是犯错误。”
“再说了,他要接济孤寡,拿他自己工资接济啊,偷厂里的算怎么回事啊?”
“行了,易师傅,你也别说了,快回去吧。”
刘科长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。
易忠海叹了口气。
只得先回去了。
看来,这件事靠他自己是很难搞定了,必须得请聋老太太出面了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聋老太太屋里。
“你甭跟我打马虎眼。”
“柱子为什么被抓了?是不是你撺掇着他跟秦寡妇走动的?”
易忠海说道:
“那这两人看对眼了,我有什么办法?”
聋老太太眼神锐利,像是要把易忠海看透。
易忠海说道:
“我也没想到他俩能走到一块。”
“前阵子我还想给柱子介绍对象呢,可是俩人没成啊?”
易忠海叹了口气。
“说起来,这柱子岁数也不小了。也该成个家了。”
“相亲总是不顺利,我看柱子也是有点灰心了。淮茹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聋老太太冷笑一声。
在这个院子里,她顶瞧不上的就是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