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坳村,村口传来了一阵喧闹声。
一群衣衫不整的泼皮出现在了村口。
他们腰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,领头的壮汉穿着灰色短打,满脸横肉,一身气血旺盛,是个武师练家子,一看就不是很好惹。
站在村口的村姑们见到他们,一个个吓得调头就跑,惹得他们一阵发笑。
他们有人忍不住吹了一口流氓哨,行为放荡。
为首的壮汉扶了扶腰带,大喇喇地走到了村中,嚷嚷地喊道:“我等是奉了黄大仙之命,前来索要一名童女或童男作为“供奉”。你们可是准备好了?”
村中许多人听到“黄大仙”的名号,无不心生恐惧。
他们都知道,黄大仙乃是一头开了灵智的黄鼠狼,一身妖力滔天,蟠踞在附近,极为喜欢吃人,以人的血肉为食。
好几个村子都被它吃尽了。
现在每隔两个月,就随机从附近的村庄之中挑个童男童女打牙祭。
若有不从,直接屠村。
没有哪个村子敢忤逆他们。
这群泼皮就是那“黄大仙”下面的鹰犬,专门替它走街串巷,搜罗孩童。
听说这为首的泼皮就是因为讨到“黄大仙”的喜欢,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门武学功法,修为大进。
如今已是炼骨境的武师,力气大得惊人。
没有哪个庄稼汉能是他的对手。
面对这群泼皮,村民们虽心有不甘,却也只是憋在心中,也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他们,引来更大的灾祸。
听到喊叫声,他们一个个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上坳村的里正连忙赶了过来,笑容可掬道:“原来是几位使者到了,有失远迎,实在恕罪。这边请……”
“你们存的‘供奉’可都准备好了?”为首的壮汉盯着里正说道。
里正连忙道:“选好了,选好了。这次是陈狗子家里。”
“又是他家?行吧,别耍滑头。山那头的下凹村,‘供奉’没给惹恼了‘黄大仙’,现如今……都没有下凹村了。”
里正道:“俺知道,俺知道。不会坏了规矩,俺这就带几位使者过去。”
“不急。”
这群泼皮们表情轻松,显然并不急于完成他们的“使命”。
为首的壮汉拦住了他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我们哥几个一路赶过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,你给我们找个地儿休息休息。”
里正面露难色。
他们村子远离王权中心,没有什么苛捐杂税过来收,但是这里的地很是贫瘠收成可并不好,一年到头可没多少粮食。
就是他们各家里都没多少余粮,不忍心就这么给了这些泼皮们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为首的壮汉眉头一横,很是不满地说道:“看来你们是一点都没有把‘黄大仙’放在眼里啊!嗯?”
里正表情一紧,连忙赔笑道:“几位使者说笑了,你们大老远过来,咱咋能不招待呢!几位这边请。”
无奈之下,里正就将他们往家中引。
一路上,他们有人看到了谁家院子里养鸡、养鸭,这直接冲进去亲自动手抓,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。
村民面对这一切,敢怒不敢言。
只能躲在家中,紧闭门窗,听着外面的吵闹,心中充满了愤恨。
为首的壮汉将鸡鸭脖子一拧,当场弄死丢给了里正,吩咐道:“速速去煮几个老鸭汤,炒个生鸡,再来点酒。”
里正苦道:“俺们这儿穷乡僻壤的小地方,哪里还有酒水给几位大人啊~”
“让你准备,你就准备,莫要说这么多废话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里正拿着几只鸡鸭走到了厨房当中,交给了家里的婆娘,让其打理。
为首的壮汉并不拘束,他直接大堂中闲逛了一会儿,在家里捡了一个长板凳,与其他几个泼皮一道坐下,喜滋滋地说道:“说起来,上两个月我去西头的村子里,有户姓赵的人家,家中只有一位年轻妇人,丈夫早年因病去世。只留个她一个守寡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啊,那寡妇可是润啊。溅了我一身。”
“啊,还有这回事,没听你说过啊!”身边有其他泼皮很是好奇,主动上前打听。
“都是小事。这个村子里的娘们都不行,等过两个月,你们要是再跟着我,我带你们去那个村里,里面可有几个有味道的。”
“好啊,好啊。那可说好了。”
“放心,我说话算数。”
过了一会儿,热腾腾的老鸭汤和几碟子鸡鸭就被端了上来。
与之一起端上来的,还有一壶酒和一碟生。
“老头,算你识相。”壮汉笑道。
几个泼皮说完张口即食,低头猛吞,场面壮观。
他们一个个挤眉弄眼,推搡争抢,吃得是汗流浃背,与鸡鸭骨头斗得难解难分。
片刻间,杯盘已空,狼藉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