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起勇气说道:“今天公子走的时候吩咐,说相公醉酒体寒,让我好好伺候相公……”
周严正要用热毛巾敷脸,一听凤鸣这一句话,一下便愣住,继而心中生出狂喜。方才凤鸣说的如此羞羞答答,周严自然听出她说的伺候,可不是日常端茶送水……
周严急声问道:“子安贤弟真的说了这话?”
周鸣红着脸说道:“奴婢不敢撒谎,公子……公子是将我给了相公。”
周严心中狂喜,忍不住笑道:“子安贤弟竟然有这番厚意。”
如今他心中还有什么顾忌,况且一向对凤鸣就有觊觎,如今酒劲未去,邪火顿生。
他拉着凤鸣柔滑的手掌,一把拉到自己身边,忍不住在凤鸣的薄唇上亲下去,一双手也变得不老实。
说道:“既然是子安贤弟所赐,我一定会好好待你,我虽不能娶你为妻,却必定纳你为妾。”
凤鸣一听周严这话,不禁心花怒放,她不过是个奴才丫头,居然可以做举人的妾室,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而且这周相公马上就要考进士,自己很快就是进士的小妾,将来还会是官老爷的小妾。
这种野望对凤鸣这样的奴才丫头,无疑是一步登天的喜兆。
她心中激荡之下,本来对周严在她身上肆意,有些天然的害怕抗拒,但很快变得半推半就,最后随意让他胡来。
周严见凤鸣百依百顺起来,再也忍耐不住。
只是片刻之间,裙褂盘扣解云萝,半床莹雪半榻春……
凤鸣放在桌上的烛台,火苗跳动,烛花微微爆开,屋内一阵翻腾骚动,尚有此起彼伏的销魂吟唱……
此刻,周严早已落入温柔乡,心中想着一树梨花覆海棠,从此天地一堂春。
至于天亮之后,补赴吴梁之约的念头,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。
……
神京城西,鸿翔客栈。
客栈后面一所包租的小院,林兆和周严受亲友之邀,先后都搬离出去,如今只剩下吴梁一人居住。
时间已经过子时,夜深深沉,整座客栈都寂静一片。
因为已到午夜,严格计算,离春闱大比只剩一日,很少有举子还会挑灯夜读,都是早早安寝,养足精神,以待入场。
但是,吴梁的房间依旧灯火通亮。
他正疲倦的伏案用功,手不释卷,奋笔疾书,似乎还在习练撰写时文,十分刻苦搏命。
等到夜色越发深沉,吴梁一篇文章终于写罢。
他又拿着墨迹未干的文卷,在房内来回走动,口中轻声朗诵揣摩,常常读到一半,又返回书案润色修改。
然后重新拿起文卷揣摩推敲,如此周而复始,似乎不知疲倦。
在房中通亮的烛火辉映下,吴梁手拿文卷,双目炯炯,一张微胖的脸庞,满是兴奋昂扬的神情。
上午,他在店堂中听了两位过路举子的言谈,心中震撼之下,急匆匆雇车去了鸿兴南货店。
等到了地方,只见店堂紧闭,还贴有推事院的封条,上面还有推事院正堂红印。
他甚至还去了青柳巷黄宅,他曾拜访请益过黄宏沧,自然是知道路径的。
等到了地方,只见黄宅大门紧闭,他甚至察觉到宅院附近,有不少身形彪悍的闲汉出没闲逛。
他不用向附近街坊打听,也明白在店堂听到的言谈,并不是什么流言蜚语,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。
他实在没想到,原本让他和周严寄予厚望的黄宏沧,竟然在火烧眉毛的关头,无法再担任春闱主考官。
只是,这等要命的消息,他却无法及时通知周严,因为周严今天没有赴约,他甚至连周严的住处都不知道。
出于朋友之义,他即便想要传递消息,也是有心无力,也只能作罢。
好在还剩下将近两天时间,他还有机会亡羊补牢,为了自家仕途前程,搜肠刮独,点灯耗油,全力以赴,在所不惜。
那里还能顾上夜间安稳睡觉……
……
伯爵府,贾琮院。
清晨,天才蒙蒙亮起,多年形成的作息习惯,让贾琮自然而然醒来。
他只是刚刚坐起身子,便有人过来掀开床帐。
贾琮见芷芍已穿戴梳洗整齐,一张芙蓉娇美的俏脸,笑意盈盈,灿然夺目。
贾琮笑道:“看你的样子,今日好像起得比往日早了,可不要睡不足了。”
芷芍微笑说道:“三爷马上就要春闱下场,也不知怎么的,这两天我老想这事,都睡不安稳了。
到时三爷自己倒不在乎,看着睡得比往日还要踏实,也真是心大。”
贾琮笑道:“这些年都是点灯熬油的苦读,除了公务办差,不敢稍有松懈,可不就是为了今日之事。
我想我已倾尽全力,心中倒是愈发通达笃定,所有事到临头,反而能够放下思虑。”
芷芍一边帮他穿戴衣袍,笑道:“三爷说的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