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栀工作的地方,不算隐蔽,四面透光。
所以,看见全程的犯人,真的不在少数。被吓到的,开始疯狂自残自杀的,也不在少数。
男人最后还是死了,死的很惨,反正在他半死的时候,对面那个吊着的女人就开始往外“倒豆子”了。
军官在那里记着,张启山已经走了,解九爷站在门口,左右为难。
太变态了,真的。
食人这事古书上有记载,南北朝石时期易子而食记载也不少。
但是,白栀这个“做人”的状态,真的就不是食人那么简单的了。
像是虐杀,又像是祭祀。
反正变态的不行,看着就吓人。
等到那个男人死掉,那个女人将能说的都说了,白栀大发慈悲,给了她一个痛快。
“行了,找人收拾收拾这里吧,别弄的脏兮兮的,我不喜欢。”
白栀坐在榻上,拿起一根线香点燃,看向一旁站着的解九爷。
“找人去我家里,我的屋子里,正对门的桌子上,那一摞书都拿过来,我要看。”
这里也不适合白栀干些别的,不然容易影响到关押着的人的心态,还是看书好。
安静,还能打发时间。
解九爷知道白栀一个来吃干饭的,事情也结束了,点头往外走。
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事情,但是现场看到,他还是会有些难受的。
张启山坐在车子上,等着解九爷。安静的看着窗外,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栀会是那样的人。
嘭——
车门被解九爷不自觉的关重了。
张启山看着解九爷“惊魂未定”的表情,有些不解。
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,怎么能“吓成”这样呢。
“她又干什么了,给你吓成这样,也不怕她背地里笑话你。”
解九爷伸手搓了搓僵硬的胳膊,看向窗外。
“佛爷,我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,而且,我觉得白栀的状况不对劲。
二爷说过她嫉恶如仇,三爷那样的人都说她心怀善意,八爷对她的评价更高,说她心怀大爱,连霍家的那两个女人对白栀也是欣赏居多。
霍家的女人,都不太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孩,白栀不说别的,就那个长相和平时的姿态,就是霍家最不喜欢的那种,她们都能夸一夸白栀,可想而知,白栀是怎样一个人。
可是刚才,我看着她,我觉得她不像是一个人,甚至她不经意间看到我的时候,都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牛羊。”
张启山想起自己和解九爷的不同,不止是他们的出身,更是他们的经历。
解九爷是海外留学回来接手家业的,他不爱我,他是白手起家的。
解九爷有家族家庭的关爱,他没有。
他只有想要逃离的家族,被日本人杀害的父亲,跟着他从日本人手里逃出来的、为数不多的族亲。
“我见过更残忍的,倒也不觉得白栀很残忍。
至于白栀刚才状态不对,瞎子不是早早的就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吗?
她只是冲动了,不是冷静理智的,她还没有到那么变态的程度。”
解九爷想了想黑瞎子的话,又想起了白栀刚开始说的话。
“算了,人没有出事就行。”
张启山见解九爷想开了,又转头问:“白栀让你干什么,急吗?”
“对,白栀让我去她家,她的屋子里拿书,说她要看。”
解九爷招呼着司机往白栀家里赶,想着不能让白栀等急了。
他现在有些“怕”白栀了。
他只是心狠而已,白栀不一样,她那个状态,好像没有心,没有人性。
也得亏白栀不知道解九爷在心里这样编排她,不然指定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了。
她穿越前是多么一个活泼开朗的,遵纪守法的小姑娘啊,结果解家生活了一年,她做的事情,就没有几件守法的。
还她不行,明明是解家不行。
要她手段不狠,那么解雨臣就还是会走原来的老路子。
消失的瓷片,隐藏的情绪,不顾他死活的泥娃娃。
白栀可不想解雨臣那样,所以,她的手段,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狠厉。
至于解雨臣他们知不知道,白栀表示。
只能大致猜一猜,知道是不可能知道的,就以她当初的手段来说,现在还活着的人,不可能有那个胆子透露出去。
比如,解家现在最老实的那家。
重新娶妻生子,却每日吃斋念佛的那家。
解九爷去给白栀拿书,白栀在牢房里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了。
“试试这个,他嘴里的情报很重要,别让他死了。”
那个军官和白栀一个姓氏,就名字不太好听。
白费,也不知道他父母是以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给他取得这名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