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铁见警察破门而入,只是愣神片刻便反应过来了,知道自己身上背着的案子,决计不能到派出所走上一遭,否则一旦败露可不是拘留几天的事情。
他除了是一名嫖客之外,还是一名在逃的通缉犯!
当下也是果决,一把拉开窗户,径直从三楼跳了下去。
嘭!
瞅准停在楼下的警车,张铁滚落在上方,卸去大部分力量,倏地便砸出一道陷坑,引得车上警铃大作。
几下站定身形,心中甚是得意,下意识往楼上窗户瞧去,霎时间亡魂大冒、惊骇欲绝。
“妈了个巴子!这警察不要命了?”
他自己是以前上过武校,加上天生筋强骨壮,仗着艺高人胆大,这才敢翻身跳窗逃跑。
想不到这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种不要命的警察。
“逃命要紧!”
看到陆生翻身跳窗的动作,张铁自然不敢多做停留,转身撒足狂奔起来。
要是这会儿功夫在大街上,他说不定就得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给这小警察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。
可是眼下在扫黄现场,多做片刻的纠缠,一会儿功夫就有大批的警察围上来,双拳难敌四手,三两下他就会被送到派出所。
张铁不敢赌,逃亡的这几年能不被发现,全靠他这谨慎行事。
陆生见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。
这家伙....怕不是个有命案在身的家伙吧?
在空中几下翻滚卸力,轻飘飘落在了警车上边,立即便朝着张铁的方向狂奔了起来。
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民警只是匆匆看到两道追逐的背影。
“必须往人多的地方跑!”
张铁和警方周旋这么多年,自有一套反追踪技巧,心下转瞬便有了定计。
他占得先机,又身体强壮,估计几下就能够甩开身后的这个小警察。
还不等他收回思绪,耳边传来的声音登时就让他心凉了一大截。
“看到警察就想跑?犯什么事了?”
猛地转头,就见到穿着执勤服的陆生跟自己并排奔跑,神色自若,不见半点剧烈喘息。
“什么鬼?!”
张铁惊呼一声,眼前前方刚好有个巷子,顺势便钻了进去。
陆生紧随其后。
这巷子极其狭窄,堪堪能容两人体宽,一眼更是直接望到了头。
也就是说,想要出去,先要干掉这追过的警察!
张铁心中直呼倒霉。
憋了几年终于忍不住了,想出来放松一下,没成想遇到警察来扫黄。
这也就算了,闯入他包厢的警察还是一个死脑筋。
一般而言,遇到他这种跳窗逃跑的,都是呼叫求援,哪有跟着跳下来的?
“别过来!”
张铁心下一横,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,雪亮的刀刃被巷外微薄的路灯照射,映出阵阵寒光。
“再过来小心你的狗命!”
张铁声色俱厉,转而又苦口婆心劝道:“你一个小警察,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娃吧?何必跟我过不去呢,回去找人才是上上策!”
陆生莞尔。
要是正常情况确实是这样。
进来第一天就有老民警说过,和犯罪分子搏斗不仅需要勇气,还要智慧,这种被逼急了的可以先退而求其次。
这是基层民警的经验之谈。
看来眼前的这家伙和警察打交道的次数不少啊!
不过陆生也懒得废话,当下蹬足冲上前去,呼呼风啸环绕周身。
张铁面色铁青,骂骂咧咧不绝。
“你个狗娘的,就怕遇到这种年轻条子,脑袋里边灌得都是血,今天非得给你放上一放!”
说完,手上短匕急刺而来,在空中掠过刺啦一声。
陆生站定,抢上两步,右手挽出,张铁只感觉眼前一晃,这小警察的手就已经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,心下顿时大骇。
“倒下吧!”
陆生轻笑一声,劲力吞吐,浩大的力量印在张铁的柔软的腹部,啪的一声闷响,张铁便双眼暴突,额头冷汗泌出,疼得龇牙咧嘴,手上再无力气捏住短匕,浑身如若无骨,烂泥般往地上瘫去。
“卧槽!你他娘的练得什么功夫,劲力也忒大了些吧?!”
张铁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,感觉腹内的肠子都纠缠在一块,只能蜷缩成一团。
陆生也不答话,从身上掏出一对银手镯,转眼就拷在了他身上。
哗啦啦!
片刻之后,一大堆民警从巷子外涌入,马路上停着几辆警车。
为首的正是师父余天工。
“出什么事了?听说你跟着一个嫖客从三楼跳了下来?”
“都跟你说了,遇到这种事情不要逞强,要是碰到一些穷凶极恶的家伙,说不定得掏刀子捅你...”
余天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